脑中属于现代苏晚的记忆碎片飞速闪过——实验室里精密的仪器,萃取瓶里流淌的芬芳液体,
各大品牌香水瓶上优雅的标签……一个大胆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,骤然亮起。
香料!香膏!香水!这个时代,贵族女子追求熏香,但多是以焚烧香丸、香饼为主,
烟气缭绕,味道浓烈单一且难以持久。顶级的香料如龙涎、麝香,价比黄金,
寻常人根本用不起。而花露、头油之类,则气味寡淡,留香短暂。而我脑子里,
装着另一个时空里,关于香精萃取的完整知识体系!
蒸馏、冷凝、溶剂萃取……这些名词在脑海中盘旋。没有精密仪器?没关系!原理是相通的!
土法上马,也能搞出来!心脏因为激动而怦怦直跳,驱散了部分寒意。我立刻起身,
借着月光在破庙周围仔细搜寻。深秋草木凋零,但仍有倔强的生命。
、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但散发着独特清香的野花……我将能采到的所有植物都小心收集起来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。我用那点可怜的银子,在城南最混乱的集市角落,
找到一个同样破败、但位置还算临街的小小窝棚。棚顶漏风,土墙斑驳,
里面只有一张瘸腿的破桌子和几个歪歪扭扭的矮凳。租金便宜得近乎白送——一个月,
只要一钱银子。“就这儿了。”我毫不犹豫地付了定金,将最后一点钱紧紧攥在手心。
接下来几天,我成了集市上最忙碌也最怪异的人。用仅剩的银子,
买了一个厚实的陶罐(充当蒸馏釜),几根打通关节的粗竹筒(冷凝管),
一个最大的瓦盆(冷凝水槽),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粗陶罐子(收集容器)。剩下的钱,
—干枯的茉莉、廉价的桂花、带着泥土气的野玫瑰……窝棚被我改造成了临时的“实验室”。
没有炉灶,就在角落里用几块砖头垒了个简易的土灶。陶罐架在火上,里面铺满花瓣,
加入清水。竹筒一头插入罐盖缝隙,用湿泥巴死死封住,另一头斜斜伸入装满冷水的瓦盆。
简陋得可笑,原理却精准无误。第一次尝试,毫无悬念地失败了。火候没控制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