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 我颤抖着往后缩,后背抵住床沿。半空中漂浮着妈妈常穿的那件蓝裙子,
袖管诡异地鼓胀着,领口血迹已经干涸发黑。
录音笔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:"小雨... 妈妈在这里..." 声音忽远忽近,
像是从很深的地底传来。我死死攥着便签纸,发现血迹正顺着符文纹路流淌,
渐渐勾勒出完整的铜铃图案。衣柜深处传来 "叮" 的声响,
和赵师傅做法事时的铜铃声一模一样。蓝裙子突然扑过来裹住我的头,
腐烂的栀子花香呛得我直咳嗽。布料下的符纸刮得脸颊生疼,
我拼命撕扯时摸到内侧缝着密密麻麻的头发。"放开她!" 陈阿婆突然撞开门,
手里举着个冒着烟的铜盆。她衰老的脸上全是冷汗,盆里烧着的黄纸飘出刺鼻的草药味。
蓝裙子像被烫到般松开我,飘回衣柜上方盘旋。陈阿婆踉跄着冲过来,
把铜盆塞进我手里:"拿着!这是你妈妈真正的遗物!"盆底躺着半截焦黑的布娃娃,
正是我小时候那个 "鬼妈妈"。残缺的纽扣眼睛反着光,
胸口用红线绣着 "平安" 二字。我手指刚碰到娃娃,蓝裙子就发出布料撕裂的尖叫。
"这才是你妈妈留的护身符。" 陈阿婆喘着粗气指向便签纸,
"那上面的血咒是赵师傅做的,他骗我说能超度亡魂..."衣柜门突然 "砰" 地合上,
震得墙灰簌簌掉落。录音笔滚到我脚边,
得断断续续:"阿婆... 你答应过... 照顾好小雨..."我低头看盆里的布娃娃,
发现它残缺的手臂上也缺了无名指。陈阿婆突然跪下来抱住我:"对不起,
我不知道赵师傅在衣服上动了手脚..."蓝裙子在衣柜前疯狂旋转,掀起阵阵阴风。
便签纸上的血字突然开始燃烧,烫得我掌心发疼。那些符文在火焰中扭曲变形,
最后变成妈妈工整的字迹:"衣柜第三层夹板。""小雨别过去!" 陈阿婆想拉住我,
却被突然倾倒的衣架砸中肩膀。我扑向衣柜时,蓝裙子像张开的血盆大口朝我罩下来。
布娃娃突然从我手里跳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