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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淌,像小区外面那条护城河的水,看着平静,底下却有活水涌动。

我和苏觅看中了城西一个新楼盘的一套小三居,有个挺宽敞的阳台。签合同那天,苏觅在受益人那栏毫不犹豫地写下了我们俩的名字。售楼小姐笑着恭喜,说郎才女貌,一看就是幸福美满的一对。

我看着她低头签字的侧脸,觉得所谓安稳,大概就是此刻心里这种踏实的饱胀感。

她的工作依旧忙碌,升任副大队长后,琐碎的案头工作和协调任务多了,冲在一线的时候相对少了些。但遇到大案要案,她还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苏队。我渐渐习惯了她的节奏,学会了在她失联时稳住心神做自己的事,在她带着一身疲惫回家时,递上一杯温水,或者 simplemente 给她一个拥抱。

她不再对我完全报喜不报忧,偶尔会跟我吐槽队里新来的毛头小子笨手笨脚,或者某个案子推进受阻的烦闷。我也会跟她抱怨甲方爸爸的奇葩需求,还有代码里怎么也找不到的bug。

我们像两颗各自运转的星球,沿着不同的轨道,却共享着同一片名为“家”的引力场。

赵强和小斌来我们家温锅,看着布置得井井有条的新家,赵强啧啧称奇:“默哥,可以啊,这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,以前你那狗窝我都不敢下脚。”

小斌经过上次的事,老实了不少,见到苏觅还有点发怵,规规矩矩地叫“苏姐”。

苏觅系着围裙,从厨房端出水果,笑着招呼他们吃。那样子,跟当年在酒吧利落放倒混混的她判若两人,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。

年底的时候,我们两家人正式在一起吃了顿饭。我爸妈和苏觅的父母居然相谈甚欢,苏卫东虽然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,但对我爸妈态度很客气,还跟我爸约好了下次一起去钓鱼。

送我爸妈回去的路上,我妈拉着我的手,小声说:“小苏这孩子,是好样的。就是……你得多体谅她,别让她太累着。”

我点点头,知道我妈这是彻底放下心了。

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,我和苏觅站在新家的阳台上,看着远处夜空中炸开的璀璨烟花。

“又是一年。”苏觅靠在我怀里,轻声说。

“嗯。”我搂紧她,“苏警官,新的一年,请继续指教。”

她仰起头看我,眼睛映着烟火,亮晶晶的,“陈先生,你也一样。”

我低头吻住她,在漫天华彩之下。

年后不久,是个普通的周末。阳光很好,我们一起去逛花市,买了几盆绿萝和多肉,把阳台装点得生机勃勃。

下午,我们窝在沙发里,她看她的案件卷宗(在家看的都是已结案或者不涉密的),我玩我的游戏。

她突然放下手里的平板,碰了碰我的胳膊。

“嗯?”我暂停游戏,看向她。

她的表情有点奇怪,像是有点紧张,又像是藏着点小得意,脸颊微微泛红。这在她身上可不常见。

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她说着,从旁边拿过自己的包,从里面掏出一个小本本,递到我面前。

那是一个红色的,巴掌大的小册子。封面上印着国徽和“结婚证”三个字。

我脑子嗡的一声,瞬间空白。机械地接过来,打开。

里面贴着我和苏觅的合照,是上次我们去民政局路过时,被门口推销的拉着免费拍的,当时觉得拍得还行,就留着了。照片旁边,是我们俩的姓名、出生日期……登记日期,赫然就是今天!

我猛地抬头看她,舌头有点打结:“这……这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

苏觅眨眨眼,一脸无辜,“就上午啊,你去车库开车的时候,我回去拿‘忘带’的围巾。”

我想起来了,上午出门前,她确实是磨蹭了一会儿,说是围巾忘了拿。我当时还纳闷,天气又不冷,戴什么围巾。

原来……是回去拿户口本了?!

“你……你偷我户口本?”我震惊地看着她。

“什么叫偷?”她理直气壮地挑眉,“我是借用。再说了,你自己把户口本放在书房第二个抽屉那么明显的地方,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。”

我看着她那副“你能拿我怎么样”的表情,又好气又好笑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填满了,胀胀的,热热的。

“苏觅,”我看着她,声音有点哑,“你这算不算……先斩后奏?”

“怎么,不愿意?”她哼了一声,作势要抢回结婚证,“不愿意现在就去离!”

我猛地合上结婚证,紧紧攥在手里,把她拉进怀里,狠狠吻住。

这个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,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激动和喜悦。

一吻结束,我们额头相抵,气息都有些紊乱。

“愿意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一百个愿意,一千个愿意。”

她笑了,眼睛弯成了月牙,靠在我怀里,小声说:“我就知道。”

阳光透过阳台的绿植,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怀里的人真实而温暖,手里的红本本沉甸甸的。

从酒吧那个带着欺骗性质的邂逅开始,到如今揣着滚烫的结婚证坐在属于我们自己的家里。这一路,有隐瞒,有冲突,有担忧,有危险,但更多的是互相理解,彼此支撑,和共同成长。

我低头,亲了亲她的发顶。

“苏太太,余生请多指教。”

全文完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52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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